出应小满,反倒被她寻到了东苑来,七郎……只怕凶多吉少。

“禁军听我号令!”十一郎面色冷凝,紧盯着紧闭房门,“七郎,你可安好?我数三声,若你不应声的话,便要破门而入了!一——二——”

嘴里说的同时,打手势暗示麾下分兵两路,一路堵门,一路绕去敞开的窗下。

“三”声还没数出时,黑暗安静的室内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
晏七郎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窗边,探出半个身子,和庭院里肃立的十一郎打了个照面。

“我无事,今夜劳烦你过来。喊来的人都退下罢。”

窗下蹲着一长溜,准备暴起营救的禁军精锐俱是一脸懵神表情。

十一郎大出意外,怀疑地看了眼通风报信的隋淼。“房里只你一个?没有旁人?我怎么听说——”

“三更时,小满曾经过来一趟;后来被我劝动,人已走了。”晏七郎站在窗边,轻描淡写说道。

十一郎沉默了瞬间,道,“她能被你劝动,可见余情未了。你我设想的最坏场面未发生。如此甚好。”转身欲走。

走出几步又回身问,“她未曾来书房寻我,却来东苑寻你。如此说来——她都知晓了?”

晏七郎却并未直接回答,只抬手示意隋淼送十一郎。

“已过四更天,今日有朝会。你我下朝后再细谈。”

十一郎微微一惊,似乎察觉了什么,目光瞬间探向室内。“你当真无事?”

“无事。”晏七郎慢悠悠地说,“你也知道,我和她有情分在。”

十一郎欲言又止,深深又看一眼漆黑内室,转身领着大批禁军离去。

晏七郎转回黑暗室内,重新点起床边小油灯。

垂落的纱帐动了动,从里头悄悄伸出两根削葱般的手指尖,把帐子左右撩起一点,空隙里探出一只乌溜溜的圆眼。

才探出去的手指尖就被攥住。晏七郎站在帐子边,安抚地捏了捏手指,“人都走了。”

帐子垂落,两人在安静的内室又依偎在一起。应小满靠在郎君肩头,把他的手指拉到嘴边,尖尖的小虎牙挨个地磨。

刚才院子里的简短交谈,她听得清楚。庭院里对话那人的声线低沉有力,明显是仇家。

所以,今夜她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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